星期一如往常中餐外食,下班後、回家路上,一路上都聽得見肚子裡有些聲響。回家後沒多久,肚子則開始出現脹氣的病徵,腹中漲氣到不能躺平、也不能坐下、只能一直站著或行走。為了讓自己舒服些,約晚上八點左右,自己開始從廚房走到客廳徘徊,就這麼一條路線,反覆地走到了星期二早上十點半。最難過、無奈的是,從廚房走到客廳的路線中有掛著一個時鐘,我看著時鐘裡的時針從清晨一點、兩點、三點、四點、一路到了八點...。一晚無法闔眼真難受!

向老闆請了個病假,然後隨即去看NHS醫生 。好不容易去預約到醫生(一位印度女醫生),醫生居然不開處方,不給病假單(說八天以內的病假單要十五英鎊一張),也不給私人醫療保險的私人醫生的推薦信函(specialist referral letter)。醫生認為沒有用藥的處方也是一種處方(用時間來觀察病情)。就這樣兩手空空地回家,星期二一整天還是持續不能躺平、不能坐下。直到星期三的凌晨兩點多,老婆也認為這樣不可以持續下去,隨即打了個電話給NHS的夜間電話聽診的值班醫師,直接進入語音留言信箱,一個小時後才回電話給我們,電話中的女醫生則說他們的診所凌晨一點就關門了,要我隔天早上八點才去求診。有打電話跟沒打電話一樣吧!

我們也同時打給了私人醫療保險的私人醫生專線,服務態度之好,也是女醫生Kim,她則是透過電話幫我做了一個近三十分鐘的電話加自助聽診(self assessment),說有可能是腸病毒入侵或者是腸道發炎,說要是真的不能睡的話,吃顆止痛藥試試看,隔天再去找一次NHS的醫生。(當天的早上,Kim還發了一封電子郵件給我的NHS家庭醫生,通知他我的病情。服務多周到呀。)聽她的建議,我倒是隨即吃了顆止痛藥,也讓自己舒服些。

要是真的要找私人醫生的話,清晨或夜間求診是一次三百九十英鎊,我寧可吃一顆止痛藥,再槌搥心肝,等到早上再說,也不要跟荷包過不去。最後一個方式就是去大醫院的急診室(A E),但是『腸胃不適』並不是急性病,真的去了也得等上好幾個小時。在倫敦生病太多次了,都成急診室老鳥了!

四十八個小時不能入睡、不能躺平、不能坐下、不能如廁,整個人都幾乎崩潰了。星期三早上十一點二十分,再一次預約了家庭醫生,心想,這一次你不擬封私人醫生的推薦信函,老子就賴在診所不走了。醫生也沒有再檢查我的肚子,就直接開一封信給私人醫生,是一名在 84 Harley Street 的腸胃權威Dr Chan。當天下午三點的初診,醫生看了我之後,馬上讓我去驗血和作CT掃描(含顯影劑)。下午六點診斷出爐結果是食物中毒。醫生讓我服用『通樂』。

同樣都是一個病徵,NHS讓折磨我四十八個鐘頭,私人醫療保險卻在三個鐘頭內解決我的問題。這一次還是辛苦了我的家人,謝謝老婆與母親大人的關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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